最后只剩下谢斐,翠颖已经醉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了。

他明明喝了很多,但似乎毫无醉意,在众人离去后走到徐晗玉面前忽然将她手中的古琴踢开。

琴音戛然而止,徐晗玉的双手总算不用再经受这种折磨,方才麻木的痛感渐渐恢复过来,侵袭着徐晗玉的头脑。

指尖的血滴落在谢斐的衣角,晕开一抹妖冶的红。

谢斐抓住她的手,轻轻舔了舔她的伤口,徐晗玉疼的瑟缩了一下,谢斐却紧紧抓着她的手,不让她抽回去。

“疼吗?”谢斐问她,声音低得仿佛是这夜风里的一个错觉。

徐晗玉没有答话,她嘴唇泛白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
“疼吗,徐晗玉?”谢斐又问。

徐晗玉点点头。

“那你记住,你带给我的疼比这更甚千百倍。”谢斐冷冷说完,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。

呵,谢斐这个疯子,怎么病情更严重了,徐晗玉昏过去时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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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晗玉醒来时还在那个荒僻的院子里,她的卧房十分简陋,快赶上柴房了。

她勉强坐起来,十只手指包扎地像是萝卜一样,又粗又肿,好在没有昨夜那般痛彻心扉。

吱呀一声,破旧的木门被推开,昨日那个嬷嬷端着一碗又臭又黑的药进来。

徐晗玉接过药碗,不待嬷嬷发话,仰头将药一饮而尽。

那嬷嬷有些惊讶,“娘子倒是乖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