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你说英国公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帮谢斐?”秋蝉连这一点都还没想明白。

徐晗玉叹口气,最近她叹气的次数实在是太高了,“英国公帮的不是谢斐,是谢斐身后的南楚,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谢虢。”

顾家是什么时候和谢虢有了勾结的,徐晗玉并不知道,但是应该不少时间了,顾善一直醉心山水,早年四处游历,恐怕就是那时结下的交情,顾家叛国,刘勋不会放过他的。

“不知不觉,谢家竟然在北燕埋下了这么多颗棋子,谢虢其人,城府之深,便是姨父在世恐怕都要甘拜下风。”

不过他临去之前应该是看出端倪了,不然也不会急着要了谢斐的命,是她不肖,对不住含章帝。

“那顾家的事公主可要提醒陛下?”秋蝉试探着问,虽然她也不喜欢刘勋此人,可是他毕竟是北燕的皇帝,关系着北燕的将来。

应该告诉他吗,徐晗玉有些迷茫。

她推开窗,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,忽然问道,“秋蝉,若是有一日北燕没了,你觉得我应该苟且偷生吗?”

秋蝉大惊,“公主怎么说这种话,北燕国力强盛,便是有些奸邪宵小也坏不了国之根本,怎么会亡国。”

“当年的大燕何其壮哉,说亡不也亡了,不过五载,九五至尊便沦为乱贼刀下亡魂,相比起来,如今北燕更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,又能撑得了多久。”

秋蝉下意识反驳,“当年是因为燕灵帝暴虐无道,弄得民不聊生这才做了亡国之君,如今的陛下——”秋蝉正想说北燕的陛下励精图治,胸有沟壑,可是突然想到含章帝已经驾崩了,如今的天佑帝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卑劣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