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太胆小了,害怕付出也害怕失去。

顾晏望着远处独自凭栏的佳人,心里有某处柔软的土壤在生根发芽,那里早就种下了她的种子。

顾子书实在不明白,她哥哥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,“你这样做值得吗?”

“甘之如饴。”

顾子书无语,也罢,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她何必管这俩人的事。

“算了,那什么,”顾子书想起那人来,有些扭捏,“谢玉林他怎么也来了?”

“谢斐同户部侍郎家的郎君似乎有交情,他引荐给王丞相的,不过王丞相拎的清,没有怎么搭理他。”

顾子书心里一紧,“没有怎么搭理他?当着众人的面么,王丞相怎么能这样,也太没有大家风范了,那其他人呢,可有给他难堪?”

顾晏将心思从自己的事情转到顾子书身上,不禁挑起眉毛,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?”

“我,”顾子书想起在白马寺的一幕,两颊微红,“他救过我,我自然难免关心一些,况且美玉蒙尘,难免让人觉得可惜。”

“子书,他谢斐便是美玉也轮不到你来可惜,你别忘了他是南楚大司马的嫡子。”顾晏的语气有些凝重,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谢斐眼熟,同那日在泉州城外追杀徐晗玉的将领身形很像,可惜当时隔得太远又事态紧急,他并没有看清,不过这两次观察下来,他并没有对阿玉显示出特别的敌意,阿玉也没有异样,想来应该是他记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