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我去拿条新毛巾,给您擦一下行吗?”向晚的拖布根本没碰到对方的鞋子,可还是连声道歉。

解释,只会给她惹麻烦,她每天很累,实在没有心力处理这些麻烦了。

“算了!”男人没好气地说道:“以后长点眼睛,弄脏了你赔不起,知道了吗?”

“好的,您小心地滑。”向晚拿着拖布站在一旁,等男人过去后,才转头看向刚来不久的周淼,“找我吗?”

“梦兰姐叫你过去。”周淼皱了皱眉,边走边说道:“刚刚那个男人全身行头加起来最多八千,也不是什么有钱人,你没必要伏小做低的。”

向晚笑了笑,没出声。

她都不介意,周淼也没再说,把她带到总经理门口后便离开了。

向晚敲了敲门,等有人应允后才推门进去。

见到里面的人,她脸色一白,低头说道:“贺先生,梦兰姐。”

贺寒川背光坐在沙发上,看不清他的神色,他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,指间香烟明明灭灭,一如两年前用球杆打断她腿时的模样。

这样的他,让她无数次在午夜噩梦中汗涔涔地吓醒,她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
“来的挺快。”梦兰沏好茶水放到桌子上,含笑道:“林恬恬怎么样了?能出院了吗?”

“不知道,我没去看她。”向晚鼻翼上冒出一层细汗,指尖止不住颤抖。

过去一个星期,贺寒川来追责了吗?

他会不会跟两年前一样,亲手把她送进监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