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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氏奉承道:“昕哥儿确实能干,小小年纪就领那么紧要的差事, 我家两位哥儿,就只会读书, 其它诸事都不懂。”

张夫人脸上也流露出几分与荣有焉,可瞧见杨妧, 笑容便淡了几分。

平凉侯出殡跟沐恩伯的嫡长孙成亲正好赶在了同一天。

张夫人的意思是让楚昕带着贺礼去喝杯喜酒。

毕竟平凉侯停灵时,楚昕已经吊唁过,没有必要亲自去路祭。

而沐恩伯除了嫡长孙之外, 二房的次孙和第三个孙子也都在六部担任着职差, 很有出息。

她打算跟沐恩伯府多加往来,可以把张珺嫁过去, 那么即便张瑶未能嫁给楚昕, 张家的兄长跟侄子也能有个助力。

她喜滋滋地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秦老夫人, 杨妧却说沐恩伯府如今犹如鲜花着锦,去了只是锦上添花, 倒不如拉扯平凉侯夫人一把。

偏偏秦老夫人只听黄毛丫头的, 二话不说打发楚昕到枣花街街口等着路祭。

张夫人气杨妧不懂礼数在别人家指手画脚, 更气秦老夫人脑子糊涂,不给自己撑面子。

索性闭门装起病,闲杂事宜一概不管。

杨妧不是能耐吗?

能者多劳,那就把事情全揽过去, 她倒是想看看一个没及笄的小姑娘会有多大本事!

没想到府里中馈在庄嬷嬷这个老货和杨妧的操持下,竟是丝毫不乱,甚至比往日还更规矩些。

张夫人装病没有用,心里总归还惦记着厨房和针线房的一亩三分地,没请府医,也没喝参汤,利利索索地好了病,开始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