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里各处都是按照往常的例,倒是有两件红白喜事需要斟酌。
一件是平凉侯暴病过世,另一件是沐恩伯长孙成亲。
平凉侯跟国公府交情不算深,但既然前来报丧,势必要有人去吊唁。
杨妧根据往年的账册,斟酌了八样祭品,请楚昕跑了趟。待平凉侯出殡那天,又在经过的路口搭了灵棚路祭。
至于沐恩伯那边,杨妧则备一份重礼让严管事送过去。
庄嬷嬷直夸杨妧小小年纪处事厚道。
平凉侯刚过而立之年,长子只有六岁,十年内不可能成气候,很多人便因此而怠慢。
镇国公府不但亲自吊唁还设了路祭,对平凉侯夫人和小公子来说,是极大的安慰。
而沐恩伯府人丁兴旺,其长子在顺天府任府尹,位列小九卿之一。
前去道贺之人数不胜数。
镇国公府若是去人,不过锦上添花罢了。
楚昕看在眼里更觉惭愧。
杨妧比他小好几岁,可处理起这些琐碎之事却有条不紊头头是道。
忙忙乱乱之中,杨妧度过了她的十三岁生日。
庄嬷嬷完全忘在脑子后面去了,赵氏记得却没作声,而杨妧既非及笄,又非整寿,更不能主动说出来。
这天,杨妧连碗面都未曾吃。
倒是收到了何文隽的信。
信是何文隽托人从济南府捎过来的,信皮上写着镇国公世子转交杨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