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粗的紫色雷电狰狞地撕开天幕,折花颤抖着手,血顺着被咬破的唇瓣流下,可她却丝毫感受不都痛楚,屏息将一指悬在孩子的眉心,神识探入到孩子的识海中。
空空荡荡,什么也没有。
是个死胎。
她终于支撑不住,眼睛里的神采就像是烟花一样熄灭得无影无踪,抱着这个死胎跪坐了下去。
怎么会这样呢?
她心心念念期盼的这个孩子为什么会是一个死胎呢?
她有些茫然地将孩子捂在自己的怀里,只把口鼻留了出来,可是她的身体本来也没有多少温度,自然也留不住孩子的体温。
她的脸紧紧地贴在孩子冰冷的脸上,呢喃道:“孩子……娘对不起你……我的孩儿,是娘对不起你……”
如果她能再忍下恶心,多吃两口饭,她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孱弱?
如果她能再凶一点,不被那么多小妖打昏在匪寨前,是不是就不会被打到肚子?
如果她能再有力气一点,不在乱葬岗里摔那一下,是不是她的孩子就不会早产而夭?
她迷茫地将这具冰冷的小身体抱在怀里,一动不动,像是化成了一个石像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凝固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。
柔和的眼神变得坚定,她在手指上咬了个极其深的伤口,口中念诀,阻止了伤口的愈合,接着以地为纸,以血为笔,绘制出一个巨大的法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