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霏,我想我可能就快死呢!”鸦片的语气没有任何生气,她的容颜苍白而枯萎。我立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,含着泪安慰着她,“不准瞎说!”
鸦片倒吸了口冷气,然后抱住了我,“沐霏,我现在只有你呢!”
“你,还有许皓啊!”我迟疑片刻,露出勉励的微笑,“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。”
那是关于三个小女孩从小就被亲人抛弃了的故事。
鸦片怔怔的望着我,不再言语。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说话,就是这样一直对望着,渴望从彼此眼里找到那缕仅存的光明,安慰着自己,只要活着就有希望!
但那线希望渐渐的被黑暗里不知从哪伸出的大而有力的手,毫不留情的掐断。
又是谁,的手?
午休的时候,学校里总是呈现着一种被慵懒笼罩的氛围。空气里鸦片大口喘息的声音,在极其安静的教室里面,像是电影里的科技音效,抽离出来脱离环境的声音,清晰而又锐利地放大在空气里。
挂下电话。鸦片脸色一片苍白,她望着我欲言又止,“沐霏,我现在得去一个地方!”
话落,她提起包便匆匆的离开了教室。那么,是谁打来的电话?
喉咙嘶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,心底是放大到极限的空洞。等眼泪缓缓流出后,我才记起,自己原来忘记了问她,你,还会回来吗?
心底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安过。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放大。
甚么时候它会膨胀到极限呢?我思考着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像气球一样,炸开,变成碎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