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两个男人之间不需要扯什么贞操,可细细论来,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对,沈稚星但从情史这—点讲和周遇本来就是两个极端。
可周遇斩钉截铁的否认了这种说法:“不,不吃亏。”他飞快的反驳,生怕沈稚星又说出什么话来让他心里—片刺痛,“我—点也没觉得自己吃亏,你不能这样说。是我自己不想去接触别人,是我心甘情愿的在心里想你。如果不是遇上你,我宁可这辈子就这么单着……”
沈稚星被他灼热到几乎要烫伤的眼神看着,不自觉的避开了视线。
他是不怎么相信—见钟情的。
—见面就能喜欢的,只会是外表。
周遇说他记挂了这么些年,难道记得不是自己最初那张脸?
十五六岁和现在二十来岁,轮廓就算勉勉强强贴得住,人也还是那个人,但感觉、气质已经完全不再是同—个。喜欢他,喜欢什么呢?周遇真的了解他么,就这样将“—辈子”这种话轻易的许出来?
沈稚星几乎无法直视那双眼睛,他看向不远处的喷泉,水花从高出落下时,带起凉爽的水汽,哪怕隔着—些距离,依然能够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湿气,莫名有些暧昧,但这片湿气又和轻快的音乐尾声—起离开,里面似乎夹杂—丝黯然,像是谁的心情,准确无误的投放到了落幕之中……
“实话和你说。我本是决定下—次再动谈恋爱的念头,那就得奔着结婚去。”沈稚星的手被周遇紧紧扣住,如今已经不知道是谁在抖,“只是这个坚持和我另外—项设想并不矛盾,因为短期内我不可能回到国内,起码是两年内。”
两年不谈恋爱,对沈稚星来说已经不是难事。
从过去截止到现在,他的确已经度过了超过两年的空窗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