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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稚星一时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憋了几秒,才回怼:“乐!”

谁能想到,那晚之后,竟然是生离死别。

易衷刚刚在青海站稳脚跟,某天校友群里突然传出一则讣告:薛稳因外于三天之前过世,现已通知家人前往处后续事宜。

一个风华正茂前途无量的bp在读博士,不是因为病痛、仇杀,仅仅只是空难这样发生概率极小的外,年纪轻轻的离开人世……

乍得听到,谁都无法相信,尤其是曾经和薛稳相识相交的人。

那两天里,沈稚星断断续续收到易衷发来的消息。

他说,这里有一大片数不清多少亩的土地,安上了他研发的新涂料太阳能发电扇,很亮,也很好看,是在飞机上俯视也能看到一小块儿光亮的程度。

他说,荒凉的地方拥有更内敛含蓄的风情,需要温柔的包容它的粗粝,才能感知它别扭的温柔,不是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东西,就是看久了之后也能品出滋味的喜欢。

他说,其实戈壁滩信号也不错,地上还有很多好看的石头,这些拿回去给手艺人加工,恐怕能卖不少吧!薛稳以前有个好看的挂饰,貌似就是用一种什么石头雕的……

后来,易衷也知道了。

不过他也没回来。

他一直都不是那么缺钱。

工作的城市消费上限摆在那儿,钱也花不出去。

薛稳的妈妈倒是来过一次学校,和师们告谢,和薛稳曾经的同学告别,顺便带走了最后一点能找出来的遗物……

沈稚星抱紧了周遇,“易衷让我给的那张卡,薛稳妈妈不肯接。”

周遇拍着他的后背,“没关系……”

失去儿子的孤零零的母亲,她已然没有了寄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