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怕。”严辞镜瞳光涣散,答话全凭真心。
孟镜元不知他是否真的不怕,掌心指腹作了大漠的风,将他磨砺了个遍,眼见着他的身子如同沙漠中柔软的红柳般轻颤。
“不做官了么?”他在严辞镜喘息间或问。
红柳扎根大漠,就如同严辞镜定在江陵,孟镜元虽是这般问,但从未苛求严辞镜跟他,即便这念头在他心头转了千百回。
严辞镜没什么机会答话,口齿不是咬住了孟镜元的肩,就是咬紧了枕,一顿乱哼,招惹孟镜元来欺他,爱他,像折磨渴水的红柳般逗弄他。
若他真如红柳般会生根,那么或许他根不在江陵,孟镜元想通了便笑,埋在严辞镜散落的乌发间,湿漉漉地重新缠紧了他。
什么小别胜新婚?他要日日共欢愉。
“孟公子的爱侣竟是如此生猛么?”银月指着孟镜元眼下的乌青大笑,笑完了就揽功,说孟镜元如今的福气来自他的那盒东西。
孟镜元苦笑着不说话,像是默认,随后接过小二递来的酒坛离开,身影颇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意思,随后银月尾随他,亲眼看见他进了医馆,算是证实心中猜想,啧啧笑出了声。
不怪银月误会,在医馆里帮忙的小五见着自家主子也有了一些猜测,直到孟镜元开口向唐霜拿药。
“安眠定心?有的,孟公子随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