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想逼皇上下定决心跟魏成决裂,好治魏成的罪!你们说孟霄是被冤枉的,那你们此举就不是冤枉了吗?就没有错吗?”
“罗大人当初想用断肠草毒死本官之时,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!”
面前投下细长的阴影,罗生翻翻眼睛,看见严辞镜,惊讶一笑:“严大人?即便你逃得了断肠草又如何?你逃得了芋金丸吗?你的阳寿所剩无几了吧?哈哈哈!”
罗生癫狂的笑声激怒了语方知,若不是严辞镜拦着,语方知手中的匕首已经飞过去了。
罗生知道自己还有用处,再怎么样也能留一条命,所以他根本不怕,还主动抛出如枯曾威胁过他的事。
“太后是与我青梅竹马,我是念念不忘终身未娶,如何?太后稳坐后宫,尽享荣华,身侧有十万禁军保护,难道你们还能冲进宫中捉了她来逼我?”
“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又如何?我知她心中没我,那么多年她早已经不认识我了,如何?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罗生笑出眼泪,无懈可击的前提是早已千疮百孔,他甘心守在江陵多年,靠的就是每年一封写着“欣茹安好”的信,他有欲,却不过多奢望,这是他引以为傲的生存之道。
严辞镜有疑:“三十年……三十年还不够把他的模样忘光么?”
语方知适时将严辞镜拉起,牵住了他的手,以手心源源不断的暖意,驱散严辞镜心中的忐忑,他挡在严辞镜身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罗生,道:
“罗大人嘴硬,抽了骨的手可是软得很,不愿作证便算了,画押也不是不行,皇上虽认得你,但你的分量也没有那么大,一纸诉状也够了,只要皇上起了疑心,魏成绝不可能全身而退。”
他顾忌严辞镜的身子,没久留,很快便带着严辞镜离开。
守在门外的小五边走边骂魏成,这样的人竟也能教出如此衷心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