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方知的呼吸很均匀,严辞镜鼻尖抵着他的侧颈,感受着他皮肤喷薄出来的淡淡热气。
此刻安逸得不像话,严辞镜一抬头就能看见那近在咫尺的嘴唇,随后说不清道不明的绮念突然生了根。
他的手滑出来,往语方知的腰间探去,摸到胯骨时还是五指,进到腹下就只剩踟蹰的两指。
语方知呼吸一窒,很快便扯开了他的手。
严辞镜不死心,这次不扭捏了,整只手抖探了进去,刚碰到些绵软的刺就被甩开了。
“疯什么?”语方知不悦地骂。
严辞镜笑笑:“以后没机会了。”
语方知气得牙痒痒:“不缺伺候的人。”
严辞镜没辙了,沉默了一会,小心翼翼地说:“欠你太多,还不完了。”
语方知心中一痛,怔忪着忘了回应,由严辞镜缠了上来,肩膀垫了颗脑袋,腰也被环紧了,又听他说:“反正也还不完了,再多欠一点罢。”
月光如水,身侧之人安然依偎,再好不过的夜晚,语方知陡然生出阵阵悲凉,这种悲凉以追悔莫及和求而不得为养料,催发的情丝注定让他彻夜难眠。
睁眼至半夜,待严辞镜已经睡熟,他悄悄留了一个吻,后移开严辞镜的手,起身离去。
披衣出门,如枯已经候在院中许久。
“主子,罗生不肯,被打了个半死也不肯,弟兄们都没辙。”
语方知并没有太意外,道:“甘愿屈居江陵那么多年,他的心性远非常人能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