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了就不愿意松开,语方知牵着他坐下,直到感觉严辞镜在挣,他才不舍地松开,很快又拢着那一丝微弱的暖意攥起拳头,想留住那点温度。
严辞镜坐下了,挑了碗浅的捧起来喝。
他用膳都斯文,何曾这般随意地大口喝粥?不过将泪眼藏在宽碗之后罢了。
“咳——”
语方知笑:“莫急,你慢慢喝。”
话毕,严辞镜又咳了一声,用宽袖掩口,将眼下的泪痕胡乱抹了,道:“既是送行,光清粥不够,你去找酒来。”
“酒?”
严辞镜微微笑着,“是,酒,你喝不得就用水代,我是一定要喝的,你去找酒来好么?”
难得严辞镜提要求,语方知受宠若惊,起身时差点把粥碗撞翻,他忘了自己这一身不宜妄动的伤,跌跌撞撞往院外跑去。
他满脑子都是要找酒,顾不得其他,不然以他一身武力,总会察觉到身后严辞镜同他一样忙乱的脚步。
酒,他们喝过交杯酒,送行酒没喝过,也许是最后一次,想到这,语方知有些恍惚,碰见谢玄时差点忘了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。
“酒?你这一身伤严大人怎么可能让你出来找酒?”谢玄诧异。
语方知固执地要酒,谢玄无法,帮他找了壶酒,跟着他一起回去。
语方知不知怎的,心中忐忑难安,用上轻功一下飞出老远,谢玄吓了一跳,大骂:“你不要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