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方知见他急急解了官袍露出浅白的里衣,分腿坐上了他的大腿,再往上看,那张粉白的脸却是突然陌生起来。
语方知立刻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,斥道:“你不是他!你是谁?”
小倌被提了起来,呜呜地求饶,说了什么语方知也没兴趣听,松了劲让他滚,小倌跌在地上顾不得难看不难看了,手脚并用地往外爬,语方知不愿再待,大步离开。
酒气未散,衣襟未收,语方知一身狼狈地闯进了严府,滚上了严辞镜的床。
语方知体内滚烫的焦灼有了方向,他撕破床帐,把半醒的严辞镜摁住了,没给彼此反应的时间,语方知扯碎了严辞镜的寝衣,暴露在黑夜中刺眼的白并未唤醒语方知的理智。
他开始了热切的吻和凶蛮的索取,祈求温凉的唇和湿热的簇拥能抚平他心中的不安。
在痛与乐的边缘,语方知反复逼问的只有自己,严辞镜真的爱他吗?
也许是爱的,不然他不会只滞了一瞬,便以顺从的舌尖和压抑的喘息回应他,可真的爱吗?这般激烈的交欢逼不出一声畅快地喘,连尖利的呻吟都没有,只咬紧了牙关默默承受了所有的占有和掠夺。
他猜测严辞镜很痛苦,且只有痛苦。
没有人有一丝一毫的快感,却是谁也不愿意喊停,身下被褥落了地,床撞歪案几,栽海棠的花瓶摇摇欲坠终是落了地。
花露溢了满地,馨香的暖意入了帐,暖不了语方知一双冷如冰棱的眼,无孔不入的海棠也让严辞镜眼角微湿。
一场情,淋漓但不酣畅,终有落幕的时候。
语方知不死心,从身后搂住严辞镜,在后颈落下一串串没有彻底冷却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