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夏长嬴都不主张严辞镜继续往下查,这案子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。
最开始陵寝宫出事,祸事直指魏成,但到现在魏成也没什么动作,跟来查案的杨训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根本没把这案子放在心上。
傅淳不在朝堂上站队,严辞镜曾寄希望于他,但现在也是三天两头看不见他的身影,给了严辞镜一个大理寺查案的牌子供他出入就差不多了,这般消极的原因,严辞镜也猜到一二。
傅淳再怎么样也是大殷的官,听命于皇上,皇上明摆了不想搭理这案子,他便不会去触皇上的眉头。
还有一个人或许能帮他……
严辞镜坐在文华殿专辟给他们查案的小屋子里,合上一本东宫人事案册,看着在一帮替他研磨的毕守言,道:“太傅近日是否事务繁忙?”
毕知行曾在述职文书一事上指点过他,若能得他助力,如虎添翼。
毕守言很快答道:“太傅近日身体抱恙,正在闭门修养,若严大人有事,那下官——”
“不必,多谢。”
严辞镜眸色愈发黯淡,又重新打开了那本东宫人事档案,翻了起来。
他也渐渐不抱什么希望了,乱翻旧册也不过是做做样子,毕竟皇上下了口谕要彻查的。
“严大人自小在京城长大?”毕守言问。
“是。”严辞镜压着书页细看,无意识地答。
“严大人三元及第,此等天资百年难遇,但在登科之前,下官却从未听人提起过大人,不然,下官一定会亲自见一见的,也不至于过了如今的年纪,才与严大人相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