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淳没查出有用的消息,杨训盖棺定论,隐太子尸骸那是早在元康年间就出了问题的,陵宫被盗也是陵寝官犯的错,如今罪臣认罪,一切真相大白。
至于隐太子真正的尸骸在何处……找肯定是要找,不过时隔多年,一时半刻也急不得,只能慢慢找。
到了这一步,喻岘藏在黄袍底下紧握成拳的手可以松了,还好没人又异议,他们当然不能有异议。
在疫病灾情最严重的时候,喻岘都没觉得这么累,他一刻都不能等了,眼珠子朝身旁的朱焕英转了一下,平日竟没这么强烈地感觉朱焕英喊退朝时的声音,如此抑扬顿挫,富有韵律。
“臣有事启奏。”
喻岘心口一跳,回头看见是体弱的瑞王也就放心了。
“瑞王何事?”
喻岘体恤瑞王孱弱,特赦他上朝时可以坐轮椅,可现下他推走轮椅,拂去随伺的搀扶,惶惶然跪地作揖,话未出口先溢出哭腔。
“皇上!太子哥哥是被奸人所害才英年早逝的啊!”
喻岘一听,扑通一声,跌坐在了龙椅上。
他不愿被人摆布,可堂上一触即发的乱局他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了。
谁跟谁大吵了起来,总管朱焕英尖声喊了句什么,堂下又站了个谁,他通通都不知道了,眼前黑的,黄的,皱的,软的,是那定海神针般诏书浮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