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陷入僵局,傅淳苦叹几声,瞥见语方知身侧垂首的严辞镜,道:“严大人今日怎么了?为何一直不说话?”
“我无碍。”严辞镜低头,茶汤映全了他煞白的脸色,仰头将茶水饮尽,道:“据我所知,魏成并不是愿意吃亏的人,大火烧山就是警告,他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语方知以为他是太过忧虑,拍了拍他的手背,安抚道:“我们的人没在张少秋和魏成面前出现过,你不必担心,倒是你。”
“嗯?”严辞镜抬眼,眼中几根红血丝尤为鲜艳。
语方知不好在傅淳面前放肆抱他,只劝:“你在魏成身边,又曾与我坠入地洞之中,难保他不会怀疑你出卖他,将洞中的景象说了出去。”
傅淳也点头称是:“严大人,你家中仅有两小厮,又未娶妻生子,没有把柄,魏成不一定会完全信任你,你万事小心。”
严辞镜凝重地点头,又听语方知和傅淳交代了几句,后跟着语方知离开。
语方知牵着他的手在街巷里走,想哄他开心笑一回,便说:“方才傅大人说错了,严大人早已经多了一个把柄和软肋。”
严辞镜不解看去,见语方知露着狡黠的笑,便也很快反应过来,伸出手来轻拽语方知的衣袖。
语方知笑:“只可惜我不会任人拿捏,如此看来,严大人还是无懈可击。”
严辞镜低头掩饰苦笑:“是啊。”又道,“明日朝会要起早,你这几日贪睡,今夜就不必过来跟我同塌了。”
说完,严辞镜有些紧张地看着语方知,怕他多心,也怕他多问,还好语方知跟他预想的一样,委屈地骂了一遍朝纲后,就不情不愿地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