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辞镜跟语方知同吃同住,杜松已经见怪不怪了,最大的变化就是,他伺候严辞镜的机会少了很多,比如大早上的,他就不能端着热水进门,得在门外交给语方知。
这天他照旧候在门外,将热水端给语方知后,打算低头离开,刚转头语方知就叫住他了。
“阿松,我且问你,昨日严大人在何处跌了一跤?”
杜松疑惑道:“我在宫外候着严大人出来,一路回府进房里,并没有看见严大人跌倒啊!”又担忧道,“语公子,我家大人如何?要不要叫大夫?”
语方知答:“不必,昨夜已帮他擦了药酒,淤青消了不少。”
送走杜松,语方知进屋,看见严辞镜起来了,坐在床沿,揉着睡眼等他。
他快步走去,将帕子递给严辞镜,问:“昨日宫里发生了什么?”
严辞镜手一顿,后用帕子捂着脸慢吞吞地擦着。
“脸都要搓没了。”语方知挨着他坐下。
严辞镜噗嗤一笑,把帕子搭在水盆边上。
平时这时候语方知会伺候他穿衣,今日俨然不动,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他只好把在宫后苑里的事情说了。
他预想过语方知知道后,会大骂太后喜怒无常,或是追问为何瑞王敢假传圣旨救他,没想到最后是自己被骂了一顿。
“宫后苑是什么地方?你也敢抱着侥幸心理进去?私闯后宫的罪名还不够大么?要是被扣上个私通宫女私通后妃的罪名,我该如何捞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