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方知知道唐霜这么说,就是有救的意思,也不忍着了,当场讽刺道:“早就提醒过何将军莫要以身犯险。”
严辞镜看了眼守卫森严的屋子,道:“是罗生藏得太深了。”又提声对岳钧山说道,“本官已下了逮捕令,同时上报大理寺,凶手牵扯旧案,定不会让他跑了。”
“何将军要是醒了,派人来府衙报一声,何将军底一定有很多话要说。”经过此事,想必何潜不会再对罗生的事守口如瓶了。
经严辞镜提醒,岳钧山想起一事,道:“当时我冲进偏房,将军还没有昏迷,他推我,让我找严大人!”
严辞镜了然,岳钧山并不知道何潜庇护过凶手的内情,所以他派人来府衙,只说了何潜遇刺的事。
但严辞镜想到的,显然比岳钧山多得多。
出了兵府后,严辞镜一言不发。
从蝇婆一事开始,就各种不顺,语方知知道严辞镜心中不快,出了兵府到了人少的地方,他便伸手往严辞镜袖中探。
他碰到一个冰冷的拳头,还摸到了一截纸。
严辞镜主动将那枚平安符放进语方知手心。
“这是罗生之前给我的。”
声音堪比天上疏烟,拢不成一个清晰的恨字。
语方知想了一会,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劝,只好将平安符的折角抚平,再还给严辞镜:“这平安符千金难换,罗生送你时,是真心的。”
“是么?”严辞镜低头将平安符收进袖中,道:“彼时我随何潜出城剿匪,罗生隐瞒了墉山客栈有异的情报。”
“事后他送我平安符,不过是想打消我对他的疑虑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