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辞镜认真道:“段师父说你伤心过度,此事已成为你永远的痛,轻易不能说出,但你不必躲着我,反倒让我误会了。”
这番话倒是让语方知愣住了,“他?我师父?他真这么跟你说?”
“难道不是么?”严辞镜反问。
语方知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出狱时说明一切的红绳已经拿回来了,就放在布袋里,藏在脱下的外衣中,他早已经做好要交代的心里准备。
在狱中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想该从何说起。
他的身世,他的血海深仇,他枉死的亲人,从无忧无虑的孩提开始述说,还是直接揭开那晚血染的记忆?
仅仅在狱中待了不到半天,他还没想清楚。
真的该说么?
严辞镜安然无恙地躺在他身侧,面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尽,他用指腹抹了抹,抹出一缕平静安逸的热气。
“怎么了?”严辞镜望着他,担忧他,还劝他,“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罢?”
语方知心中一痛,实在不愿在此刻将严辞镜拉进他血腥的过去。
他紧紧地抱住严辞镜,感慨又感激:“我的过去会一点一点告诉你,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“好。”严辞镜抚上语方知的脊背,一时无言。
他的旧事也不知从何开口,哪好意思去深究语方知的过去呢?
何况今日他还不念旧情,让语方知入狱了,他抬头起来,“我将你送进牢狱,你会不会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