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出府?
严辞镜转身回房,桌上空荡荡的,可忙碌一天饥肠辘辘,他引颈观望着,正巧看见杜砚从长廊尽头跑来,后面跟着杜松。
“阿砚!发生……什么事了?”
严辞镜看着扑通跪在地上的杜砚,见他两只眼睛都哭肿了,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,瘪着嘴,伸手扯自己的衣角。
杜松急匆匆跑来,对严辞镜歉意地笑着,跑过来拉杜砚起身:“阿砚!起来,严大人有他自己考量,不能给大人添乱!”
杜砚一听这话就急了,甩开杜松的手,呜呜哭着,给严辞镜打手势:求严大人不要放了蝇婆!
“我不会放她,你放心,有事起来说话。”严辞镜见其他下人在偷偷打量,把杜砚拉进房中,“你有话要跟我说,对吗?”
杜松看严辞镜没有不耐烦,松了一口气,没有坚持拉走杜砚,跟着他一起红了眼睛。
杜砚一直在哭,打手语也一直在颤抖:蝇婆就是当年带走我和哥哥的人!
严辞镜眼神立刻就冷了下来:“为何不早告诉我?”
杜松和杜砚没说话,严辞镜就立刻明白了。
蝇婆入狱,谁都认为她会被绳之以法,但她今天竟然跑出来了,杜砚知道了忍不了了才不管不顾地跑来找严辞镜。
杜松哽咽:“除了我跟阿砚,还有很多孩子都因为她被迫跟家人分开,上京的路途中,孩子被饿死了,蝇婆就会把尸体扔掉……”
杜松说的这些,卷宗中早有详述,但都不比身边人的亲身经历震撼,严辞镜越听脸色越冷。
还有今日何潜要挑掉蝇婆的手筋,他本不该阻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