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走失让杜砚想起了他自己的身世,一时难以控制情绪,很是失落。
好在杜砚情绪来的快,去得也快,很快又跳起来,严辞镜看着放下了心,让杜松跟着杜砚,别让他跑丢了。
“大人,您呢?”
严辞镜把面具戴上:“河边有人在放花灯,我去看看。”
面具怪得很,看不出画的是个什么,两边坠的铃铛边走边响,悦耳轻灵,倒是应景。
街上带着面具的人还真不少,严辞镜隐在人群中并不出众,没有注意到他,他那点期待和喜悦一再放大,只有面具后的自己知道。
语方知约他在湖边见面。
哪是湖,明明是条璀璨的银河,飘动的花灯妆点湖面,面上映着桥上的景,好多人都围在湖边看。
严辞镜大致看了一下,游人大多成双对,只有他形单影只,同时他也没看见语方知。
不知道他来时,能不能认出带着面具的自己。
真该问杜砚要回那盏兔灯,面具太怪,那语方知送来府衙的花灯他一定能认出。
湖边嬉笑声不绝入耳,严辞镜置若不闻,只默默地等着相约之人。
除了他,还有一个伴着婢女的姑娘也在引颈。
只听那姑娘指着严辞镜对婢女说:“我要不要也拿个画着嫦娥的面具唬一回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