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得不轻,兔灯都滚到街边了,严辞镜捡起来,对着追逐跑远的一男一女多看了两眼,觉得头顶飞掠而过的苍鹰有些眼熟。
杜松还在训斥杜砚贪玩,严辞镜拉了拉杜松,示意杜砚生气了,又把兔灯递给他。
杜砚估计是被杜松骂狠了,不敢乱动了,垂着脑袋走路,杜松又怕他不看路撞人,只能拉着走,都这样了,杜砚还不消停,挣开手,一阵风似的跑走,任凭怎么喊都不回头。
等严辞镜和杜松循着影子赶去,发现他正蹲在墙角,哄一个掉眼泪的孩子。
杜松道:“坏了!定是走丢了!”
街道上人山人海,游人笑着闹着,要不是杜砚眼尖,谁能注意到这个窝着一个小孩。
孩子不过三四岁大,话也说不清,只哭喊着娘亲,三人都没什么办法,只能陪着他等,看看孩子家人能不能找过来。
好在没等多久,杜砚翻出袖子里的糖,哄着孩子吃掉之后,孩子的家人就找过来了。
孩子娘亲是个彪悍的,扛起孩子就照着屁股打,又急又哭:“买个面具的工夫你就不见了!人那么多!被拐走了怎么办!娘上哪儿去寻你!”
孩子埋在娘亲怀里抽抽,一副受了惊的模样,他娘一阵后怕,对着三人感恩戴德,刚买的面具当做谢礼塞进严辞镜手里。
严辞镜推拒不了,只好拿着,想着杜砚功劳最大,该把面具给杜砚玩,转身就看见杜松抱着杜砚哄。
“孩子没丢,孩子好得很!”
“孩子娘亲一直在找,孩子没被抛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