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辞镜看了他一眼,道:“我记得上回还是个咳嗽的老伯看店,怎么换人了?”
店老板点头:“是啊,我阿爹近来咳疾越来越严重,回乡下治病去了。”说着,翻开账簿,“您是住店吧?天黑了路也不好走。”
严辞镜点点头:“一间。”
店老板面露不快地上下打量严辞镜,杜松颇为配合,从袖子里吃力地扒拉出一小块碎银子:“上京一路花了不少钱,就挤一间吧。”
店老板把房间牌子推出来,笑道:“三位要吃点什么?”
杜松悄悄扯住了严辞镜的衣角,严辞镜抬手挡住他的小动作,指着墙上的木牌:“那就三碗清汤面吧,端进房里来。”
“行。”
进了房间,杜松落后一步关门,确定门外没人,低声对严辞镜说:“大人,上回的店老板是个女的,不是什么有咳疾的老爹。”
严辞镜点头:“我还以为是寻常店铺转让,现在看来,这店子问题很大。”
杜松担忧道:“难道这是家黑店?大人我们还是走吧?”
这里周围也就一家客栈,再换还能换到哪里去?万一出去再撞见劫匪,本来就没什么钱,再把命丢了……
严辞镜安慰道:“没事,我们有三个人呢。”
正说着,梁千进来了,端着三碗清汤面。
“大人,这清汤面……也太清了!”江州营吃军饷,江陵又富庶,梁千在军中吃得很好,这根本不飘油花的清汤面哪里能入他的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