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是何潜把问东问西的严辞镜赶走:“你不说你当官,就是个皮肤白些的文弱书生,看着就没钱,劫匪怎么也不会对你起歹心,你跟着,我们还怎么碰上劫匪?赶紧走吧!别跟着了!”
严辞镜只好跟车离开。
天渐渐黑了,马车朝着远处的火光跑去,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在幽静的林子极为刺耳。
驱车的官兵名叫梁千,还没满二十,入伍晚,没跟何潜上过战场,但何潜杀敌的传说没少听,对何潜惟命是从,让他护着严辞镜,他也不嫌任务简单,还挺兴奋。
“大人,我们快到了!”
严辞镜掀开车帘,看着越来越近的客栈,对梁千和杜松说:“在外就别唤大人了吧。”
梁千脑子活络:“先生。”
杜松也跟着喊了声先生。
到了客栈,梁千把马车牵去马厩,杜松跟着严辞镜进店。
这客栈严辞镜是来过的,在进江陵之前。
但跟几个月前相比,店里萧条了很多,桌椅都架起来了,酒坛子也积了很多灰。
“客官你也知道,墉山一带劫匪肆虐,过路的人都挑白天走,住店的少了,生意也差了很多,我还琢磨着过段时间就关店了呢。”
店老板嘿嘿笑着,把凳子搬下来,清出一张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