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没有上前的官兵有些担心,欲言又止地看着岳钧山。
岳钧山道:“派两个人跟上去,只要不进城,随他们去哪里。”
“是!”
严辞镜再次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斧头村了,而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。
但他没有力气琢磨身在何处,只粗略了扫了一眼屋子里简约的陈设,便被从四肢百骸涌上脑门的刺痛感淹没。
腕骨,膝盖,腰背,甚至转动的脖颈,像是被同时被粗钉反复穿刺,这种痛楚难以忍受,严辞镜呜咽一声便听见了回声,在空落落房间里,他心中的无力感和被抛弃感一再涌现。
“唔——”
吼间血气翻涌,严辞镜翻身呕在床边的瓷盘中,听见脚步声,连忙把瓷盆往床底下挪。
语方知端水进来就看见严辞镜趴在床边。
“你醒了?”
严辞镜夺过水杯,仰头就喝,嘴中的血水混着清水咽下肚子,这种感觉并不好受,但起码嘴里的血迹都被冲掉了,房中又熏过艾,语方知大概一时半会闻不出血腥味吧。
他把空水杯用力砸出去,对着语方知,“你出去。”
语方知就站在他床边,稍一偏头就避过了水杯:“晚了,你手臂上的伤口都是我包扎的。”
严辞镜坐在床上嗤嗤喘气:“你不怕死么?”
语方知立刻就反问:“谁告诉你会死?!只是普通的发热,怎么会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