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雨小了我们就上路吧。”
杜砚不解,皱着脸比划:路不好走会有危险。
杜松安抚:“再待下去,怕是连城门都进不去了,还是早些上路吧。”
好在天公作美,雨很快就小了,等他们遥遥望见城门的时候,雨已经停了。
杜松引颈观望,似乎看见了人影:“大人!我们快到了!”
“嗯。”严辞镜并没有丝毫的轻松,反而越发觉得奇怪。
江陵不可能不知道知府的调任,行的马车也算显眼,接应的人却一个也没碰上,这是不是说明江陵城已经自顾不暇了?
但若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,又怎么会不派人通报朝廷?
马车渐渐慢了下来,杜松面色有疑,扭头问:“大人,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?”
“怎么了?”严辞镜掀开车帘。
路面还算开阔平坦,能并行两辆马车还有余,右侧山壁陡峭,藏不住人,左侧树林稀疏,也藏不住人,况且离江陵那么近,青天白日的,难道还有强盗不成?
“停下!都停下来!”
“不停下来,人头马头都要落地!听见没有!”
杜松刚要大喊被严辞镜捂住嘴,眼神示意对方手上有刀,安抚了杜松,又把要探头出来的杜砚按回车里,自己下了车。
严辞镜一面打量拦路的五个人,一面道:“车里是我族中生病的兄弟,一路南下遍仿名医,不剩什么银两了,还有几个买馒头的钱,要就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