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雨越下越大,我们等雨停了再走吧?”杜松抓着一只馒头,忧愁地看着客栈窗外愈来愈大的雨势。
南下半月有余,不太顺利,若是绵绵细雨还能继续赶路,若是运气不好,碰上瓢泼大雨,路不成行,只能暂缓行程。
今天,他们的运气已经不能说是不好了,简直是倒了大霉。
突发暴雨,马车陷在泥潭里,三人冒雨解救马车,马车出来了,人也湿透了,衣摆靴子全都是泥,幸亏没多远就看见了一间客栈。
小二正好端热馒头和热面汤进来时,三人已经换了干净衣服。
“大人,雨越下越大,我们等雨停了再走吧?”杜松忧愁地看着客栈窗外愈来愈大的雨势。
小二边说话,边偷偷打量三人中气质最出众的那一位:“客人打北方来吧?七八月是雨季,有时一下就是两三天,也没个停,不过今年确实反常,不知谁捅漏了天,雨总停不下来。”
小二猜穿青衫的那位客人是个书生,看着沉静又平和,说话不骄不躁。
“暴雨频繁,那为何店中客人不见少?”
小二往身后楼下看了一眼,压低声音:“此地南下就是江陵,江陵傍着菱湖,这阵子阴雨连连,大水淹没农田,城中内涝难排,他们都是北上避难的!”
看见那白面书生盯着楼下吵嚷的客人瞧,小二又道:“三位看着比他们体面干净不少,在外行走多注意些,继续走只怕不太平。”
“多谢指点。”杜松把银钱给了,送小二出门,进门后把门关上了,担忧道,“大人,他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严辞镜不想吓唬他,只道是雨多路不好走,马车容易侧翻出事。
杜松迟疑地点点头,杜砚拉拉严辞镜的衣袖,比划着:小二说江陵已经被水淹了,大人,我们该怎么办?
严辞镜一直沉默就是因为这个,他此去江陵,途中没有任何人接应,也不知道城中现在是个什么状况,但城内没有知府,也有通判主事,局面应该不会太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