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碰便躲。
语方知手悬着手没收,看着狼狈的严辞镜,觉得好笑极了:“我有没有劝过你不要接近魏成?”
严辞镜小声地哼,软弱无力,哼得语方知放软了语气:“可是你不听,还一意孤行,不撞南墙不回头,又要我来救你。”
语方知见他衣袍散乱,可知是药下重了难以忍受,自己胡乱挣的,屋中熏香又非比寻常,让他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,境遇难堪都是自作自受罢了。
语方知觉得他罪有应得,但看他那副样子,双眼遮在乱发之下,层层衣袍散开皱成一团,就算是不清醒也紧紧地抱着自己,被人摆布成这样,确实有些可怜。
雨侵浮萍都没有那么脆弱……
等语方知清醒过来的时候,他的手已经按在严辞镜唇上,这把他吓了一跳,飞快收手站起来,在屋内各处胡乱翻着,找那股子邪门的,让他失去理智的熏香。
熏香找到了,在床边的玉熏炉里,仔细看,飘出的烟雾是红色的,熏炉旁,还放着半块黑紫色的香片,语方知一看便知是什么东西。
“这么大的手笔。”
再大的手笔,一盏冷茶就能摧毁。
语方知掀开被烧得发红的熏炉,茶盏一倒就能浇灭馨香的情和欲。
但语方知只倒了两滴,灭情水悬而不下。
他在想,想方才碰过的地方,软的,暖的,
他只碰了这个地方,却像是被下了蛊,怎么也清醒不了。
他笑了笑,仰头喝下半杯冷茶,四肢百骸的烧热感褪去大半后,没了外力催生的冲动,脑中并不算理智的想法却越发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