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砚钻进自家哥哥怀里拱来拱去,中了邪似的摇脑袋,像是要哭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?碰见鬼了?”杜松这么一问,连严辞镜都跟着看来。
却见杜砚点点头,呜呜地又埋头进自家哥哥的怀里,急得杜松大叫:“什么鬼!哪有鬼!刚搬进来说什么不吉利的呢?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心里却是没底得很,寻常人乔迁都要铜钱泡水在家中各处洒一洒,用艾草在各角落熏一熏的,他一路上惦记着大人的伤势,倒是忘记置办这件事了!
杜松的话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乱撞,院子里还有半截烧黑的树桩,正堂紧闭着门,屋里头黑魆魆的,正好吹来一阵风,正撞在三人的后颈上,激得阿砚又不管不顾的乱动起来。
“大、大人!”杜松好像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忙护着严辞镜后撤。
严辞镜倒是不怕:“若真的是鬼,我倒要问问他姓什么,可偏偏是有人在装神弄鬼。”他镇定自若地看着在正堂中乱晃的白影,“阿松,拿火棍子来。”
“大人站着别动,我去吧!”杜松咽了把口水,硬着头皮举着火把走去,十分踌躇,“大人......”
严辞镜厉声说给里面的人听:“莫怕,我已经把大门关上了,今天定叫他有来无回!”
话音一落,里面的白影快速移动到了门边,吓得杜松差点把火把给扔了。
不过这“鬼”能听得懂人话,还有了反应,那也算不得什么鬼了,杜松没有那么怕了,大叫着撞开门。
结果力气太大,自己一屁股摔在在正堂里,正哎哟哎呦地叫着,眼前一花,一抹白影闪了出去,他看见脚了!鬼哪里有脚?!
“大人!是人!”他又叫着追出去,跟着那白影往墙角跑。
那白影正往墙角缩,像是被墙吸走,愈来愈小,严辞镜大喊:“捉住他的脚,别让他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