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严辞镜原来只是个翰林院修撰的时候,是没有朝廷批的住所的,只能用自己的俸禄租一间小的凑合住下,现在被烧没了,朝廷这才想起,哦,新上任的严侍郎没给分宅子,这才给分下来。
只是分的这个宅子……
杜松在自家大人身后跟着,不明白为何他不叫辆车轿,情愿负伤走着,担忧道:“大人伤口可还疼?荻花街还要走上一段路的。”
严辞镜只一味地往前走着,轻声道:“无碍。”
听说那宅子比原来的要大很多,可严大人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,杜松也不敢往深处去揣测,单知道自己的弟弟很是兴奋期待,一路上蹦个不停,那大鹅搂在怀里颠着也叫个不停。
到了严府也是杜砚先耐不住性子推门进去。
杜松陪着严辞镜站在门外,此时夜幕四合,没有刺眼的日光,那门上悬的匾额竟然要他眯眼才能看清上头的字,杜松心里高兴,为自家大人越来越顺畅的仕途。
“大人,门环这么焦黑焦黑的啊?”杜松帮严辞镜把门打开,开到一半撤了手,搓着指腹上的黑尘。
大门要合上了,严辞镜撑了一手,自己推门进去,嘴里念了句:
“许是大火烧出来的吧。”
烧?杜松好奇想问,转身便看见自家弟弟哭丧着脸奔来,怀里空空,那咯咯大叫的鹅正一副受了惊的样子,振翅在院里乱窜呢。
“怎么了!别冲撞了大人啊!”杜松拦住弟弟,急得话都说不利索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