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——”
久违的新鲜空气让语方知活了过来,可他并未太过高兴忘形,严辞镜的伤势不能再拖。
“我们已经出来了。”
语方知感觉到严辞镜在他身后瑟缩:“疼?”
严辞镜手抠着语方知的肩,很重,他在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,不止来源于伤处,他小声地呜咽着,像只濒死的小兽。
语方知不明白,他们已经出来了,严辞镜明明已经逃离里火海,却还像是被困在那火焰中心,怎么都解脱不得。
“活不成了”
语方知步子一顿:“你说什么?”
严辞镜哽咽着:“都活不成了”
“都死了,全都死了”
“杀死还不够还要烧”
严辞镜伸手紧紧抱住了语方知:“我怕”
“我好怕”
不远处,在宅子外等待的邻居和严辞镜的家仆已经发现了他们,正惊叫着跑过来,可语方知像是被定住了一般,僵硬地立在原地。
身后的人在无声哭泣,泪水洇湿了他肩膀的衣服,隐忍得厉害,还咬住了自己手背,可那几声漏出来的哭声就在语方知耳边,有一种揪心的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