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语方知从榻上起来了,纵身一跃翻上屋檐。
“少爷!您要去哪儿啊?”
“吃酒去!”
语方知确实是赴宴吃酒去了,还是跟谢玄一起。
丞相魏成之子魏威以广结有识之士为由,给朝堂上所有朝臣家中都递了名帖,入仕的、未入仕的,只要是有广结善缘之心的同龄人,皆可入宴,除此之外,还有不少还未参加科考就颇有名气的学子。
佳肴名觞,才子佳人,热闹非凡。
“嚯!好大的手笔!”语方知捏着柄刚买来折扇入场,全晔城最大的宴宾楼包下整整一楼,不过语方知见惯了大场面,觉得一般。
倒是谢玄像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下人,左顾右盼、东张西望:“嚯!这排场顶北境大军一个月的军饷!”
两人正瞧着,魏威就走过来了,身后跟着一大票人,魏威人高大结实,说话中气十足:“谢二公子好久不见,身边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语公子了吧?”
两人还没说话,魏威身后的人就跟着一通夸,说谢指挥使英武非凡、得大将军真传,说语公子一表人才、今日得见三生有幸。
谢玄是武官,只懂吨吨喝酒表谢意,语方知就不同了,把玩着手中折扇,漫不经心地感谢魏威邀请自己,顺便夸赞魏威家底殷实,饶是他自己,办这么大一场宴,也得掏出半年的入账。
魏威干笑两声,嘱咐完下人好生伺候着就走了。
魏威一走,其他人也跟着走,留下一个结了梁子的范直跟语方知干瞪眼,语方知也不恼火,“啪”打开手中扇面,露出一行烫金的大字,范直了差点气得掀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