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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随手将他放在桌上,嘴里振振有词:“都已经空瓶了,放在身上不嫌沉吗?以后我不会再让这金疮药出现了,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……”

江巧澜有了经验,上药即仔细又迅速,生怕弄疼江瑾,对一些化脓的伤口更是不敢懈怠。

她见江瑾不愿多说话,看之前那番话也有赶人之意,也就不在多待,拿起桌上的空瓶就要离开。

江瑾刚把衣服穿上,有江箐在他不方便换湿衣服,见她想把白玉小瓶拿走,赶忙叫住了她:“等等,把、把瓶子留下。”

“空的啊。”江巧澜意味不明,跟他解释自己拿走的是空瓶,为了证明是空的,还走到桌前把那瓶满满的金疮药打开,倒了倒白玉小瓶,“这瓶是空的,那瓶是满的。”

江瑾脸色煞白,扶着桌子去强撑身子,上次替江曼安认罪被罚的四十大板的伤还未愈,时隔几天就又添了新伤,期间还总是忍着疼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,还要装作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,殊不知他早已发烧,伤口也感染了。

“我知道。”他抬手将瓶子从江箐手里接过,将它紧紧的攥在手里,却依旧出言主动疏离江箐:“长姐慢走。”

江巧澜看得到江瑾的逞强,可她没有身份跟理由去拆穿,若是一直装作看不懂没看见,她怕江瑾没有及时就医而倒下,她还要看着这个少年逆袭活到最后成长成凤凰呢。

她收紧拳头,跟江瑾对视,无声对抗了几秒,许久才在心里下决定,“我去叫大夫。”

是疏离,是淡漠,亦或是因为讨厌江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