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凭什么对一个人好还要被怀疑?她在这儿如履薄冰的向前走,前方未知,还要冒着结局被送到青楼的风险去迎,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孤苦伶仃,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。
不敢因为使劲抱江瑾大腿去忤逆父母,不敢因为让父母察觉到异样而真的去伤害江瑾,她两边不是人,能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努力了。
江巧澜垂下头,不敢再去看江瑾,她吸了吸鼻子,眸里含苞待放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,江瑾也不在坚持堵门,而是让了半个身子让她进屋。
她一言不发,从怀里掏出金疮药,自她受伤以来,江涛就送她了好几瓶上好的金疮药,本来想给江瑾一瓶的,却频频忘记,尤其是跟江瑾在一起时,总是无缘无故就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。
江瑾坐在椅子上也不动,半晌才决定开口:“药长姐留下,我会上药,男女授受不亲,长姐还是莫要再五弟房间多留了。”
江巧澜知道江瑾对江箐厌恶,可之前要求让她上药的是他,如今不让她上药的也是他,一会儿乖张高冷,一会儿温顺可爱,这时候不逮着江箐使劲儿让她对你好,还拒绝?
不是喜欢看她傲娇时打脸的模样吗?
她语重心长道:“我现在没空跟你演,跟你玩。乖乖上药,我立马走人。”
江瑾怔怔的望着江箐认真的模样,他一晃神,觉得像是儿时的江箐回来了。
平时的傲娇,但真正出事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开玩笑说没事,江箐那副小脸就像是要炸一样,会瞪着他让他别在开玩笑了。
他这才慢慢褪去衣衫,却在宽衣解带时掉下来一个白玉小瓶。江瑾动作不便,江巧澜眼疾手快的弯腰去捡,却发觉这瓶是早已用空瓶的金疮药,是她第一次给江瑾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