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的爹在大学当干部,后来把卞工程师调到大学教书去了。”
“孩子接回来了吗?”
“小蕊儿接回来了啊,我现在还记得那小摸样儿,” 徐老太脸上露出笑意,“两岁多的孩子,长的白白净净,人见人爱。我儿子可稀罕小妹妹了。
“我和孩子他爹私下里商量,卞工程师要娶的那女人是头婚,人家肯定不想要拖油瓶啊,那不如把小蕊儿过继给我们……”
“孩子要是跟了您家,那就好了!” 彭娟凭着直觉脱口而出。
“唉,我厚着脸皮去找卞工程师,说我们想过继小蕊儿,没成想卞工程师一听就发火了,铁青着脸说,那是他自己的孩子,哪怕当条小狗一样养,也不能送给别人!”
“这话说的!”
“我这心里难受哟,后来好几次梦见死去的小郑老师,站在我床旁边哭啊哭……又梦见小蕊儿,哭着叫妈妈……唉!” 徐老太低头抹眼泪。
“小蕊儿是小名吧?孩子姓卞?”
“孩子随她爹姓,大名叫卞什么心来着……唉,我这记性!” 徐老太拍拍前额,“听我儿子说啊,小蕊儿那孩子长大出息了,成了名人,我这颗心才放下。要不然啊,我老牵挂着啊,总觉着对不住小郑老师……”
下午从徐老太家回来,彭娟心情一团糟。她不清楚阎冬城具体在调查什么案子,儿子不说,她也不问。
但她知道事关徐老太的儿子,还牵涉到徐老太所说的 ‘小蕊儿’,也许与小蕊儿不幸的幼年家庭遭遇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