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了半天,小郑老师才依依不舍放下孩子,回家取来一包大白兔奶糖,塞给徐大姐,说是给孩子吃。
当年的大白兔奶糖是稀罕物,一大包全给了孩子,把徐大姐给感动坏了。
“听您这么说,” 彭娟望着眯起眼回忆的徐老太,“那小郑老师人挺好。”
“是啊,小郑老师是个好人。唉,好人没好命啊!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我记得啊,应该是我儿子三岁那年,研究所派小郑老师去日本进修。这在当年可是难得的机会啊,小郑老师已经有了身孕,还是决定要去。
“小蕊儿是在日本出生的,小郑老师自己一个人,又念书又带孩子。
“那年她带着孩子回来过年,孩子才两个多月大,我说让她把孩子留下给我带,我横竖要带儿子不是,多一个孩子也是一样啊!”
“是啊,孩子要是跟了您还好了,也不用受惊吓……”
“哎哟,你这一说我可全都想起来了!听人说啊,小郑老师在日本住的地方就一间房,她想不开上吊,孩子当时就睡在旁边……人死了几天才有人找去家里,打开门一看,大人是没救了,孩子又冷又饿也快不行了!”
“那小郑老师,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呀?
“当年厂子里的人,都指着卞工程师的脊背骂呢,我家老头子也是气得不行。谁能想得到,小卞工程师那么温厚老实的人,媳妇才不在身边没多久,他竟然同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好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