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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怜她家的小姐。

“小姐,这么熬着不是个事儿,您同郡王先服个软,让郡王解了您的软禁,咱们回将军府,等少将军回来,或者送信去侯夫人那里,让她出面。”

说的侯夫人正是杭肃正的妻子,杭暮云和杭清的叔母。自从杭肃去世后也不肯改嫁,带着遗腹女烧香念佛,从不踏出府门一步,若是可以,谁都不想惊扰了她。

杭暮云听了脸上不悲不喜,她像来冷静自持,前段时日一切恩爱亲手被萧元嘉撕的粉碎后,仿佛天崩地裂一般,昏沉了好些天。

心中一直担忧远在塞外的杭清,若不是自己身体不行,怎么也不会轮到杭清守着边塞。

阿清出征时,才只有十四岁,而今已经过去了五年了。

五年,也不知阿清长得如何了,有没有长高,还像往常那般清瘦吗?

她自阿清出征后便每日吃斋念佛,祈求阿清的平安。

性子冷有性子冷的好,放下的很快。初时还有些伤痛,几日竟是想开了很多,伤感和痛苦竟没有想象中的多。

对待萧元嘉的感情,已然淡了许多。

次日天微亮,萧元嘉就过来了,身后还跟着红着眼睛的陈卿卿。

萧元嘉负手而立,仿佛之前的隔阂都不存在,双目含情,看低头为杭清抄写佛经的杭暮云:“暮云,昨日差人传的话,过了一日你可是想通了?母亲那边催促了,灵哥儿的事要尽快办好才好。”

“出去。”杭暮云当作听不见,背对着二人语气冷冽。

“你”萧元嘉没成想,杭暮云对自己的态度竟然大变。

以前的杭暮云性子虽然冷,但对他还是多加维护的,有时也乐意委屈着自己的性子忍耐他的母亲,以前母亲事事刁难杭暮云,他也不是不知道。

左不过母亲年轻时受了委屈,如今做了郡王太妃,有些脾气也是应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