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与指尖相碰的那一刹那,虞煜的手主动迎了上去,同向插进指缝,指腹微弯,扣成十指相握的形状。
与此同时他脚尖轻点,拽住马尾巴使力,一个翻身就搂住谢愁飞的劲腰坐到了马背上!
“驾!”虞煜反手狠狠拍了下马屁股,受惊的骏马发出一声受痛的长嘶,闷头冲出人群,调转马蹄向另一个方向奔去。
以闪电不及掩耳之势做完这一切以后,他变得松懈下来,脑袋从身后探出,柔若无骨般抵在谢愁飞的左肩,一只手握住柔韧腰肢不放,另一只手则捻起身前男人耳侧的几缕垂发,绕在指尖。
马蹄狂奔,寒风呼啸,视野影像飞速倒退,把所有讨厌的家伙都抛在身后,疯狂又痛快。
“呼——”虞煜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新鲜玩意儿,呼出气流拂过喜帕,吹乱几根飘扬黑发,也吹皱了谢愁飞脸上的假面,让他流露出三分真实的笑意,
那笑似嗤嘲,又隐含了浓重的探究,还有些自己也未能及时察觉的畅意。
“你不喜欢他们?”谢愁飞没回头,修长有力的手指牢牢控住缰绳,却没收力,任由骏马在今日清场无人的长长柳堤河畔肆意疯跑。
他态度十分纵容,就像是纵容虞煜随便玩弄他的头发,绕来绕去,有种漫不经心的随意。
“嗯。”虞煜很郁闷的趴在他肩头,掀开喜帕一角,嘴唇贴在谢愁飞耳边,说着悄悄话,“很吵。”
被唇瓣擦过的地方,蔓延起一阵痒意,谢愁飞神色动了动,终于大发慈悲地拉住缰绳,猛然回扯。
骏马发出一声悠长鸣叫,前蹄猛蹬地面,随着一个惯性甩尾摇摆,泥土上多出四道拖痕。
还贴着说话的虞煜一下没收住,“哎呀”一声向前倒去,嘴唇狠狠滑过谢愁飞俊美的侧脸,喜帕也随之飞出去,正巧被谢愁飞捞在掌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