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煜不劝他下来,也不朝他喊话。

他搬来桌椅,就地安置在窗口下,距离阴差最近的位置,开始一天的忙碌日常,除去让纸仆在室内准备三餐,他几乎都待在室外。

上午学习《灵咒》,运转修炼法增强灵力,按照典籍,学着构建体内的灵力回路。

下午,超负荷运转灵力,一遍又一遍在月岩纸上绘就灵纹,压榨体内的潜力。

灵力没了,累瘫在桌面上,他就趴着休息会儿,醒来再用普通纸笔熟悉新灵纹的画法,继续无数次的重复工作,力求让手指形成肌肉记忆。

等到晚上,虞煜有时会施个术法,点亮这一方天地,在术法照明下读些闲书作为闲暇时光,不想读书,就安静地躺在摇椅上,不需要抬头,就能欣赏到如银带般流动的璀璨星河。

真奇怪,洲心岛上的人乌烟瘴气一团,天空却受阵法保护得很好,保持着原生态的纯净美丽,与城市内灰蒙蒙一片的情状大相迥异。

在此期间,虞煜和阴差一句话交流都没有。

一个坐在屋顶上,一个坐在屋檐下,相安无事,各得其所,隐隐达成某种无声的默契。

虞煜作为初学者,缺乏很多本该是常识的玄学知识,江家对他全程处于放养状态,虞煜虽乐得轻松,全程靠自学,毕竟还是容易走弯路。

每每到这时,阴差像是早有所觉一般,默默从房顶上飘下来,来到虞煜身旁。

他不说话,只找出典籍中的相关正确段落指给虞煜看,要么就隔空按住虞煜手背的契印,帮助他调整体内的灵力回路,免得出岔子走火入魔。

每次虞煜都会笑眯眯对他道谢,阴差也从不回复。

见困难解决,阴差继续回到屋顶,当他那没有感情的沉默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