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拉你拉谁?”白芨看他一眼, “在外头敢装作不认识你姐姐, 胆子倒挺大。”
一进门,她就见到白竹站在那里。只是那孩子没主动开口, 她也觉得要先和主人尽下礼数,便没有挑明。
没想到, 真正挑明,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。
听得玄衣少年竟就是白芨的弟弟, 也就是另一个能够制蛊的人,陆清衡似乎想到了什么,不易察觉地微微变了颜色。
反应更大的,当然是师怀仁。
见白竹已经承认,师怀仁复杂变化的神色最终落到了“惊疑”与“愤怒”上,问道:“白大夫, 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白竹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, 道,“阿姐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?”
白芨以为师怀仁会发怒。毕竟, 他看上去是很有一套自己的道德观念的人,嫉恶如仇。
然而,她没想到,师怀仁的脸色变了几变, 竟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顿了一会儿, 他低下头, 看着地上的陆清衡, 道:“……起来吧。”
白芨忙俯身去扶陆清衡,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。
奇怪,这位师门主的脾气来得快,去得怎么也会这么快。甚至快得有些突兀了。
白芨下意识地去看陆清衡,却见对方眉头微蹙,像是在想些什么,总归是没有因为眼前的事而感到惊讶。
名为“玉笛”的那名弟子站在一旁,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,却也不再要赶白芨离开了。
几人就这样站在原地。师怀仁不肯打个圆场,陆清衡不知在想些什么,气氛多少有些尴尬。
白芨适时地开口,道:“我与弟弟有些话说,可否请门主行个方便?”
“……请便。”师怀仁挥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