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招待不周的就是,他们将被褥塞给她,还有一张席子和一个枕头。这么多东西,他们却默认要她自己带上去,提都不提要帮她一下的事。
看起来一副根本都不敢上楼的样子……
白芨倒不介意,很有礼貌地道了谢,分成两趟,自己抱着就上去了。
进了屋,白芨就在自己的床边,先将席子整整齐齐地放好了,然后将被褥铺了上去。
不管是什么地方,一旦铺上柔软的被子,就会看着又暖又软,很像那么回事。
看着柔软的被子,白芨更困了,忍不住遮着嘴,重重地打了个哈欠,眼泪都出来了。
哈欠打完,白芨按了按自己铺好的床铺,觉得还不错。可是转念一想,天也冷了,地面也许会寒。于是,她忍着困意,又跑下去了一趟,再次拿了一床被褥上来。
两层褥子,两层被子。
整整齐齐地垫好了被褥,白芨按了按,把胳膊放进被窝里试了试,觉得还挺满意。
她回头看刺心钩:“你来看看,够不够软?暖不暖和?不够我管他们再要些。”
刺心钩看着地上的被褥,没有回答。
白芨早已习惯了他闷不吭声,自顾自地叮嘱道:“有两床被子。你要是觉得冷,就两床都盖上,要是不冷,就把一床垫在身子底下,还更软一些。”说完,她没忍住,手一遮,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她可真的是太累了。
刺心钩抬起眼看她。
“不说话,就是没意见了?”白芨眼角尚挂着哈欠带来的泪珠,确认道。见对方仍不开口说话,白芨就当他是没意见了。
“那我就先睡了。”白芨道。她不习惯熬夜,如今实在太累了,铺床的时候都很是昏昏欲睡。
脱了鞋子,白芨踩着地上柔软的被褥,上了自己的床。她探出头来,又对刺心钩叮嘱道:“你也一晚没睡吧?早点睡吧。总熬夜,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