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霁亦察觉到琼玉的几分难处,但她相信叶煦如此不单单只是为了揭人伤疤,故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:“叶煦,你想做什么?”
叶煦走到桌案前,唤琼玉过去。后者依言走至桌案前,便眼看叶煦递来狼毫,道:“你写几个字我看看。”
“写、写字?”
“倒也不是写,”叶煦补充道,“你照著书上的字,先抄几个。”
琼玉面上几分难色,却看伊承徽已经放下了碗筷,站在叶煦身后投来好奇的视线。承徽许是察觉到了什么,仅仅一瞬后眸底便一片鼓励与温情,倒是让琼玉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“那婢子便试试——”话落,琼玉颤抖着蘸了蘸墨,而后小心记着第一个字的笔画,抄在了一张干净的纸上。
几个字过后,叶煦叫了停。
琼玉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谨慎地去观察叶煦的表情,可对方眼底几分喜色,就连伊承徽也是喜不自胜的模样。
叶煦将夏霁与琼玉所写的纸张做了个对比,阳光透过宣纸,二者的字迹虽不完全相同,但却几分相似。
都是格外粗犷。
“你看,此法可行?”叶煦转身,眉眼之间含着几分笑意。
夏霁接过纸张,仔仔细细对比了二者之间的区别,脸上凝固的笑意逐渐扩大,澄澈的眸底几分熠熠:“可以诶,这样的话效率可能更高一些——”
话落,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恳求:“就是可能要麻烦琼玉了。”
饶是琼玉再迟钝,此刻也察觉到了这二人的意思。但她仍有几分疑惑与忧虑,一是不知疑惑叶总管何时与承徽如此交好;二便是担忧东窗事发时,他们几人会受到何等惩处。
但看这二人却没有这么多的顾虑。
叶煦又搬来一张小案,琼玉跪坐在蒲团上抄着经文的第二卷 ,夏霁继续着刚才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