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助理耳根软,这话还差不多对得起祁总一味的付出,想也没想,话到口边脱口而出,反应过来简直想一个巴掌拍死自己,要你多嘴,让你多嘴,闯下祸了吧!
助理说话遮遮挡挡,阮捷感到奇怪,接着问道,“什么现在的情况离不开?祁总怎么样了?他又去了哪里?”一口气的三连问。
小助理苦个头,您就放过我吧,可眼前,不应该说明天就是祁氏的准夫人,问道祁总他总不能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敷衍的话。
况且,阮捷细心敏感,立马察觉出助理这边的事态异常。
“捐助者一家出了些问题,可能有些情况不太顺利……”
居民楼很破,墙皮皲裂,一大块一大块的白色粉末沿着墙边落下,还有摇摇欲坠的铁锈栅栏,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天台上飞降,给过路人一个天大的惊吓。
这户人家正是出车祸抢救无望的陈春旺一家。
陈春旺头部受到严重的抨击,导致大脑神经严重损伤,肋骨骨折及全身各脏器都快接近衰竭,要不是二十四小时不中断氧气面罩勉强维持他短暂微弱的呼吸,恐怕难以支撑到现在。
陈春旺的家人是本地朴实的一户人家,一年没有什么经济来源,全凭他一个人开客车拉人,一开就是一天,疲惫是难免的,这不晚上走夜路,打了个盹,车一不小心翻桥底了。
陈家一个上小学的儿子,一个年迈孱弱的老母亲,而老婆是百货商场的清洁工,就算再拼命挣钱,这肩上的担子比山都重。
医院给了建议,与其这样拖着病人不放,不如让他不受痛苦的离开。陈家守旧,一听说捐助器官,刚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。
娘几个整天以泪洗面,对生活及无助又无望。
祁宸隔着门板,轻轻叩击着,“陈姨,是我”
约莫几分钟,从门缝里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睛,小陈怯生生地看着祁宸,小胳膊小腿的用力挡着门。
即使他的力气不大,但那股决心势必要把祁宸撵出去。
“我奶奶说了,你们一群人都盼着我爸爸离开,都盼着,真讨厌你们”
“小朋友”祁宸出奇,声音温柔,他往后挪了一小步,半蹲在他们家门口,身子和小孩身高平齐,瞩目着他,“上几年级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