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吴同志没多想,以为她是被冻的,匆匆安顿几句,又掉头从另一方向去摸索祁宸的踪影。
“奇了怪了”他撂下一句,在手机上翻了俩下,打通。
“哎”摩南说,“大宸哥,这老头给谁打电话呢?”
祁宸微眯着眼睛,目光沉沉,“走了”
临走时,他偏头回望,少女正慢吞吞往前走,身后拖着俩把笨拙的打扫帚,通红的手指像乌龟一样缩在袖子下。
他嘴角短暂地勾起,掏出什么东西,正中红心砸向了她的肩膀。
“嘶”阮捷没有料到,被吓着闪了下身子,肩膀头子被扔了什么沉甸甸地东西。
她紧抿着唇瓣,眉心皱起,深吸了口气,态度不悦地再度转过去。
可那里还能看到他们的身影。
一瞬间,各种情绪接连涌出画面,无论是晨间的嘲讽,还是一个人孤立地值日,还是被莫名拉出去顶头,她都默默咬着贝齿,强撑着毅力站直。
什么是生活?
活着真是一点都不容易。
就算努力地维持着表面镇定,怕是总会有一天,一切都会始料不及地被垂直压垮。
她的视线顺着往下移动,脚边停留着一只水果味的棒棒糖。
它是用彩色糖纸包裹着,阳光下竟折射出七彩的颜色,落在被扫过的塑胶跑道上,像一颗夜明珠,熠熠生辉。
阮捷不解气地剥开糖纸皮,用力把它咬碎,微微一愣。
舌尖上的甜腻,充斥着她的味蕾,没有想到它会是一颗荔枝味的夹心果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