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着不差,就是你,上次你去——”
话未说完,老吴从操场斜对面气势汹汹地往过走,踩在雪路上,脚印一个深一个浅,像是每走一步就要炸出一颗雷的架势。
阮捷扎在原地,呼吸一滞。猛然后背砸来一块不重不轻地小碎石头,那人慵懒又肆意十足。
“知道该说什么吧,嗯?”
“该说些,什么?”阮捷好笑地反问,逃课他们都不怕,偏偏过来威逼利诱个对他们毫无杀伤力的人。
那人停止对她的敲击,目光直径下滑,落在她扎得高高的马尾上,然后一言不发。
“人呢”老吴环顾四周,摘掉眼镜用衣服角一头使劲擦着镜片上的雾气,看清阮捷后,仔细询问,“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
“其他人坏肚子了”阮捷如实回答。
“哼,大清早坏肚子?”老吴即使闭着眼睛,也当然知道是怎么个情况,显然不相信。过了会儿又问,“阮捷同你打扫卫生的时候,有没有看见过几个翻墙翘课的同学”
阮捷沉默。
老吴把眼镜往鼻梁上一卡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这孩子太静了,总是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,实在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啊。
见问不出下落,老吴眉心掺杂着几分忧心忡忡。
要不是他从五班出来后,不放心地顺路瞄了几眼十八班,这一看,差点血压又狂飙上去。
以祁宸为首的几个人,又在课堂玩失踪。
“小兔崽子”他一边喊一边走,结果迎面碰上了自己班上的学委,这孩子大冷天冻地说面部有些发僵,甚至看到他的时候还多了几分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