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怒起:“哀家没有!哀家怎么可能用天花害七阿哥!哀家怎么可能让你身陷如此危局?”
乾隆指了指琉璃瓶,一句一顿:“证据确凿。”
太后重复道:“哀家没有用天花!”
乾隆眯了眯眼:“那您用的是什么?”
太后抬起头,嘴硬道:“哀家什么也没用!哀家从来就没有害过他们!”
“皇帝,你为何总是不相信哀家?慧平贵妃的事你忘了吗?数年前你冤枉哀家害得慧平贵妃落了胎,如今你又要重来一次,冤枉哀家害了七阿哥吗?”
乾隆冷笑:“皇额娘,朕也想相信您,可是您的所作所为,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。您打着为朕好的名义,却是一次又一次地伤了朕心爱的人。这种好,朕不需要!”
顿了顿,乾隆又道:“皇额娘想要什么,朕大概知道。或许,朕就不该让诚贵妃怀上孩子。这个孩子,让您的心越来越大了!”
说罢,乾隆拂袖而去。
太后瘫坐在靠背椅上,乾隆离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唬得她心神不宁。
她可以为了钮祜禄氏绝了七阿哥争储之路,那乾隆会不会为了他最喜欢的儿子对诚贵妃腹中之子下手?
应该不会吧,那也是他的孩子啊!
不,有什么不会的,她能对孙子下手,他为什么不能对儿子下手?他的身上留着她的血,都是狠的,都是为达目的能不择手段的!
不行,她得提醒诚贵妃,小心皇帝!
然而,已经晚了。乾隆以太后受惊病重需静养的理由,不允许她出寿康宫。
就在太后母子的感情再度进入冰点的同时,承干宫传出消息,七阿哥再度发起高烧,迟迟不退,浑身起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疱疹,看来是无救了。娴皇贵妃哭得几乎昏死过去,皇上也是痛苦万分,成天沉着脸,据闻上朝的时候时常因为小事一点就炸,被申斥责骂的朝臣不知凡几。
启祥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