艰涩道:“你要不要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女人的声音镇定下来:“我也要走了。”
张隽琛一愣。
愿时惜温柔地笑着:“去藏南,帮教授运珍藏古籍。”
张隽琛道:“什么?去藏南?藏南里湘京隔了半个国家,其中山川相隔万千,不提他本身地势艰险……”
“隽琛。东洋便不危险么?”愿时惜摇了摇头。
张隽琛抿紧了唇。
又是这样。他们终究都被有形或无形的事情阻拦了,永远都不能在一起。
明明,明明此刻他一伸手就能抱住她。
“隽琛。我这几天一直在想,我能不能忘掉你。”
“我觉得我能。却在今日看见你的时候,知道自己错了。”
“世上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我坚信这一点。若我……我们,日后还能在海晏河清的故土相见,便没有什么能够再挡在我们面前。”
她伸出手,给他捋了捋围巾。
笑容清丽,若盛开玉兰。
“我记得也是这个时候,我们第一次说话。你对我说,倾慕已久。”
她抬眸:“我也是。”
‘砰——’
路上的串灯路灯都瞬间亮了起来,那些灯牌又开始在黑夜流转独属于它的斑斓。
光影都在他们脸上,支离破碎有,成片成章有。
“隽琛。再见。”
手从围巾上离开。
她的身影也消失了。自身边走过,带来一阵很轻微轻微的风,几乎你不可感受。但张隽琛却感受到了。
比这北风还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