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的,旁边有家书馆,叫白丁。
男人向她走来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女人先开了口。
两人都是微微一笑。
仿佛不见那夜里的满脸泪痕,低声恳求。每每梦回里的绞心之痛,辗转之思都化成了一抹嘴角弧度。
“风这么大,你冷不冷?”张隽琛轻声问着,似乎想要将身上外套脱给她。
愿时惜抱紧手臂,摇着头:“不用。很快就到家了。”
张隽琛停了动作。
两人之间又是一番静谧。
她抬头看向张隽琛,问道:“你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要去东洋了,和我的家人。”张隽琛道。
一问一答似乎都在同一秒出现,让人来不及反应。
张隽琛看着她,喘了口气:“我要去东洋了,时惜。此生也许都不再回来。”
愿时惜怔怔地望着他,见他的眼圈竟然红了。而自己也在他的眼中,看着自己那慢慢红了眼睛的模样。
他放在身侧的手在颤抖。
“时惜。我要走了。你知道吗?”
愿时惜没说话。她怕他一说话就是无法克制的哭泣。她只能低下头。
大男人是少流泪的。张隽琛从少年至成人,流过的泪,在愿时惜眼前几乎都占全了。他想要坚强点,勇敢点,却总是因为对方轻轻松松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戳痛,而痛不欲生。
愿时惜觉着自己的声音像是漂浮着的。
“这样……好的。”
面临现在这个境况,稍有家底的人都选择出国。张隽琛要走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,可怎么也没想到在真正面对的时候,还是那样无法接受。
张隽琛咬紧牙关。